晚上,我同他一起来到他的私人公寓,他拥着我,手不停的揉搓我的肩膀,仿佛这样,我可以得到慰藉,得到温暖,可以忘记过往,忘记所有的痛苦。他低头看了看我惊魂未定又佯装坚强的脸庞,低头柔声道:“先去洗澡吧,”他递给我一套崭新的衣物,“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,今天你需要好好睡一觉。”
热水冲刷着身体,带走昨夜的海盐和硝烟味。我换上他准备的衣服,柔软的面料贴着皮肤,像是被精心呵护的错觉。
我看着他,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背影挺拔而孤傲。“林知夏,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,“我不能让五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辙。”
房间突然安静下来,只有中央空调的微弱声响。我看着他,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找出答案。
我忽然明白了很多事。为什么他会在那次会议上看我的方案,为什么他会同意那个冒险的计划,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灯塔...
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我,“我只在乎你的安全。”
窗外,阳光正好,洒满整个城市。远处,星澜湾的建筑轮廓在晨光中清晰可见。
顾言舟拿起自己的手机,快速拨通一个号码:“全城搜索沈知行。”
三十分钟后,顾氏大厦的会议室里,巨大的屏幕切换到一个实时新闻画面:沈知行登上了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汽车逃走了……
“正义或许会迟到,”顾言舟的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我脸上,“但不会缺席,我会保护你的安全。”他带我来到顶层天台。风很大,吹乱了头发和衣角。
“你早就计划好了。”我说的是陈述句,不是疑问句。
我忽然想起在灯塔时,他那个看似随意的拥抱,原来是为了...
“你利用我当诱饵?”
“不。”他转身面对我,目光灼灼,“我是在保护你。只有让你在我视线范围内,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。”
远处,海天一色,蔚蓝如洗。顾言舟的声音随风飘来:“星澜湾项目现在完全属于你了。想要怎么处置它?”
我想起那个充满创意的“瑕疵博物馆”计划,想起要将事故墙体切割成纪念砖的构想。阳光照在脸上,温暖而真实。
“我要让它重生。”我说,“不是作为顾氏的项目,而是作为...我们的项目。”
顾言舟的唇角微微上扬,那是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,却让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起来。他伸出手,掌心向上:“合作愉快,林总监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,温暖从指尖传递到心脏:“合作愉快,顾总。”
傍晚,我回到临时公寓。夕阳西下,海港又被夜色笼罩。
窗外,顾言舟的车已经停在楼下。他靠在车边,抬头望着我的窗口,目光坚定而执着。
我走向电梯。电梯镜面里的自己,眼神坚定,唇角带笑。
是的,游戏才刚刚开始。但这一次,我有最好的盟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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