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舍之内,昏黄的油灯里火光微微摇晃。
几张粗木方桌拼在一起,上面铺着绘制精细的军事舆图。
数名身着粗布短打却难掩精悍之气的汉子围坐,皆是面庞冷硬。
可在郑遂踏入的瞬间,目光中便满是深深的敬畏。
为首一个身材魁梧,脸上有道陈年刀疤自左额斜划至颧骨的汉子率先起身,跪地拜伏。
其余人紧随其后,动作整齐划一,带起一阵低沉的风声。
“吾皇万岁!”
“平身。”
郑遂径直走到主位,从容坐下。
徐妍垂首侍立在他身后,大气也不敢出。
来了才知道后悔。
因为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禁军,他们个个儿身上都充满煞气,说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也不足为过。
偏偏这些人都忠心不二!这才是最玄妙之处!
刚才带头行礼罗英起身,目光扫过郑遂身后的徐妍,不禁带上了一丝探究。
但郑遂面色如常,很快便收敛,沉声问道:“陛下深夜亲临,以虎符相召,必有惊天大事,可是为了徐贼?”
徐贼众多,但他所指自然是徐敬意。
徐敬意在云州的所作所为,虽未完全传开,但作为皇帝最后的一道防线,他们自有渠道知晓一二。
再加一个之前他的所作所为
罗英思及此处,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厉色,显然对徐敬意的跋扈深恶痛绝。
郑遂却缓缓摇头,声音平静无波:“非也。”
罗英一愣,与旁边一位副手对视一眼,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。
不是为了权倾朝野、欺压宗室的徐敬意?那还能为何?
副手上前一步,恭敬问道:“陛下莫非是为了后宫那位?”
皇帝与太后的明争暗斗,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心并非秘密。
或许她才是郑遂的心头大患!
郑遂却再次摇头,唇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:“亦非。”
这下,屋内的几位首领都有些懵了。
不是为了铲除首恶徐敬意,也不是为了压制掣肘的太后?难道
罗英眉头紧锁,第三次试探:“陛下,莫非是秦王?京畿之外,秦王拥兵自重,虽有所镇压但仍屡有异动?陛下可是要我等秘密调兵,防范或镇压?”
若说除了内贼,皇帝最该防备谁,秦王首当其冲。
然而郑遂依旧摇头,甚至轻轻嗤笑一声:“秦王?跳梁小丑,不足为虑。”
连续三次猜测都被否定,几位禁军首领彻底陷入了困惑之中。
他们互相对视,眼神交流间满是惊疑。
皇帝想要动用他们,冒着暴露的风险亲至,竟不是为了铲除权奸?
那究竟是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?
难道还有比这些更迫在眉睫的威胁?
屋内只剩下油灯灯芯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。
郑遂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,将他们脸上的困惑尽收眼底。
他并不急于解释,这种掌控节奏、让所有人猜不透的感觉,正是他想要的。
片刻后,他才终于开口。
“朕此来,只为一人,便是楚王郑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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